到医院就看见所有医生都聚集在了一楼大厅里。
而医院外停着两辆大巴车。
院长神情严肃：“这次情况危急，八级地震，邻市的许多家医院都没能免于灾难，正是需要医生的时候。”
“愿意主动前往的报名，像郑医生妻子快要生产的，就不要冒着危险过去了！”
沈砚舟和纪念兮对视一眼，同时举起手：“我去。”
院长看过来：“莫惊春已经报名去了，你们俩必须留一个下来，心脏外科的那个病人就要手术了。”
每个病人的命都是命。
沈砚舟毫不犹豫：“我去，你留下。”
纪念兮皱起眉：“可这个病人你更了解，要留下也应该是你……”
沈砚舟握住了她的手腕：“小兮，你要在启明医院主刀一次手术，答应我。”
纪念兮怔住了。
她在启明医院这么多年，的确是一次主刀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这也是我的愿望。”沈砚舟打断她，语气是不容置否的，“我会在那边等你，等你做完这场手术，你还是会来的，不是吗？”
那是自然。
可就让沈砚舟一个人那么去了……
纪念兮不知道怎么，心里总觉得不安。
犹豫时，莫惊春过来揽住沈砚舟的肩膀，对纪念兮说：“纪医生，放心吧，我会照顾好沈医生的，保证你来的时候，他完完整整连一根头发都没少。”
纪念兮见识过了莫惊春的不正经，不太自在地开头：“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。
莫惊春和沈砚舟第一批前往灾区，纪念兮和阿里安留下，和心脏外科的其他医生先把那位病人的手术给完成。
时间紧急，早点到灾区，就能早点救人。
第一批先出发的医生陆陆续续都上了车。
沈砚舟透过车窗望着纪念兮，纪念兮站在医院门口也望着他。
大巴车在这时启动。
他心里一动，拉开车窗：“我等你来，或者你等我回来。”
纪念兮点点头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：“好。”
可就这一个字，却让沈砚舟感受到了安心。
很快车开远了。
直到开出去很久，沈砚舟都还没有收回视线。
莫惊春看不下去了，在旁边开口：“行了，望妻石大人，这个距离早看不见了吧。”
沈砚舟这才重新坐好，但什么都没说。
莫惊春却来了兴致，凑过来问：“这就和好了？你俩离开医院这才没几个小时吧，也太快了吧？”
沈砚舟看向他：“你谈过恋爱吗？”
莫惊春怔了一下：“当然了，我……”
“一看你就没谈过。”沈砚舟利落下了结论，“你一定天天被人家拒绝。”
莫惊春像炸了毛的猫一下坐起来：“沈砚舟，你重色轻友我就不说什么了，你现在还戳人家伤疤，你太过分了吧！”
沈砚舟按住他：“别吵，大家都要先睡一觉，不然到了灾区没精神。”
莫惊春悻悻，小声地威胁：“你等着回来的，我非要把今晚发生的一切细节都问出来。”
从这里到邻市足足有六个小时的路程。
到达的时候，进入视线的地方到处都是废墟。
在地震过后，大部分建筑都倒塌了。
本地的救援队，和其他城市连夜赶来的救援队，正在奋力地抢救压在建筑下的人们。
启明医院的医生们也立刻全力投入了抢救伤员的队伍中。
沈砚舟从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止过。
他甚至还跟着救援队到被压垮的一个空间里去抢救人。
从白天到黑夜，他忙碌到根本没察觉到兜里的手机在震动。
等晚上终于抽空休息时，他才看见纪念兮给自己发来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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