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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企业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7-23 16:56:00    

文 | 巨潮WAVE,作者 | 老鱼儿,编辑 | 杨旭然

任正非曾经对媒体直言:“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,就是我们自己。”

这句话并不是那种精神意义上的鸡汤语句,而是发展成为某种真实的现状:内部贪腐已经是大企业们最大的困扰之一。

大佬们几乎都有同感。

马化腾在内部会议上直言不讳:“腾讯内部贪腐触目惊心。”

李彦宏随即附和:“马化腾说的问题,百度也都有。”

何小鹏则是几乎难以置信,公司在钢材采购上居然有了链路式的腐败。

王传福直接将这些问题上高度,“腐败行为是公司发展过程中的‘拦路虎’。”

普通人总是将腐败和官场划上等号,但真实的情况远非那么简单。很多大型企业关键部门的经济权力之大,对产业和社会的影响力之大,涉及的利益之多,早就超过了很多政府机构。

从互联网巨头到传统制造业,从高科技企业到消费品公司,各种类型的企业反腐动作频出。但最终能够达成的效果如何,却并不好说。因为如今中国的大企业,所能掌控和调动的社会资源,影响利益分配的能力都是空前的。

01 权力大

近十几年间,中国民营企业经历了规模上的巨大跃升。2010年,民营企业500强的入围门槛为50.60亿元,营业收入户均仅139.70亿元。而到了2024年,500强入围门槛已飙升至263.12亿元,户均营收高达838.2亿元。

大企业和小企业不同,由于规模急剧扩张,人员机构不断膨胀。出于企业治理的需要,更多权力需要下放给各个条线的负责人。

这是管理的必然,但问题也会随之而来。

今年夏天,饿了么不仅有如火如荼的外卖大战,也有刀刃向内的动作。6月份饿了么对外界公告,物流主管韩鎏涉嫌职务犯罪,并向公安机关主动报案。

这位出生于1988年的物流主管履历光鲜。资料显示,韩鎏早年任职于京东商城和京东物流,2019年加入阿里巴巴,历任饿了么资深副总裁、同城零售业务负责人、蜂鸟即配总裁,并自2024年4月担任饿了么CEO。时年36岁的他,成为阿里巴巴最年轻的85后总裁之一。就职期间,韩鎏曾主导多项物流和即时配送领域的重大改革,推动蜂鸟物流发展。

这种明星高管的堕落并不难理解。像饿了么这种巨头,需要进行大量的车辆采购工作、人员录用等权力和资源,下游有大量相对分散的供应者,选择余地巨大。

仅在近两个月,就能频繁看到有大企业的高管出问题。6月22日,唯品会副总裁冯佳路被公安机关调查。7月2日,哔哩哔哩发布内部邮件,通报原游戏合作部总经理张某敏存在严重职务犯罪行为,已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。

大企业高管之所以成为腐败高风险人群,除了涉及的利益巨大,也源于企业内部、社会监督的不重视——毕竟贪腐通常被认为是官场才有的事,这导致相关监督制衡机制长期处于缺位状态。

一方面,在这些高管之上,往往只有创始人等少数公司头部人物。但塔尖人物通常都需要同时兼顾多个业务多个领域,很难对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。另一方面,高管及下属通常情况下会联起手来,对公司领导层进行不同程度的“向上管理”。

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就是,原长城汽车高管王凤英在加盟小鹏汽车之前,曾对何小鹏直言其公司钢材成本有问题。但是当何小鹏开始对钢材价格进行调查时,此前一些负责的员工给何小鹏的材料显示价格没有问题,并且也能拿出一大堆数据来作为证明。

何小鹏搞清楚钢材成本的事情足足花了9个月时间,原来采购钢材那一条链路的人是在合伙骗人。为此他大倒苦水:“你认为是一个问题,你想解决,下面的人有100种方法说他们解决过了。”

02 分支多

今年7月,唯品会发布了反腐通报,运维总监马某涉嫌职务犯罪被刑事拘留。这位总监属于公司的三级部门主管,并非高管职务。

360集团内审监察总监张美惠的观察也令人心惊:一些90后年轻中层管理人员,工作五六年,查实的贪腐金额能高到两三千万元。

2025年5月9日,海淀区人民检察院向社会发布的《反商业腐败检察工作白皮书(2020—2024)》显示,海淀区商业腐败犯罪嫌疑人中,职务属于总监级别及以上的只占比17.1%。

流量年代中,包括内容曝光、推荐位设置、店铺排名、商铺引入、资源投放、违规控评等各种维度的竞争,都会直接影响商家的经营效果,而掌管这些工作的往往只是企业的中基层员工。

而且,各种商业模式不断创新的情况下,合规管理体系的更新往往跟不上业务的发展。企业内部,平台根本无法全方面监督海量独立商家的运营工作,从外部观察,平台很多所谓的流量推荐机制并不透明,存在巨大操作空间,监督动作的根基就不稳。

看似不起眼却拥有权重极高的“生杀大权”的岗位,存在权力寻租的空间非常自然。

具有流量分配权限的人员,是能够为特定对象提供更多流量扶持的。海淀区法院的案例显示:

某科技公司视频业务团队负责人陈某,收受贿赂400余万元,在视频审批、投放过程中为多家视频公司提供便利,给予流量、资源倾斜;某短视频平台基层运营人员郭某某向4名主播违规提供快速解封、加入“白名单”等帮助,累计收受贿赂300万元;苑某某、柴某共收取300多万元贿赂,违规向多家代理商发放可用于在销售系统内部折抵货款的折扣券。

阿里曾曝光的王某案例更令人咋舌。王某日常工作只负责家具类官方旗舰店入驻审批的初步筛选,却将手中的审批权公然标价,每一家店铺入驻收取15万至20万元的“费用”。短短一年间,非法收受商家贿赂9200万元。

企业组织的各个毛细血管都已经不再是“死角”,都有可能在利益的诱惑下产生质变。如三只松鼠的天津主管,曾因盗卖公司废纸箱获利了68万元,文和友的员工偷卖公司百万元小龙虾用来还个人债务,喜茶门店经理利用公司补送单结算漏洞,套取了快递配送费13万元。

这些无孔不入的问题都揭示了大企业内部治理的难题:漏洞其实是补不完的。

03 堵窟窿

内部腐败对企业造成的经济损失,会超过很多人的预期。

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,按可比口径计算,今年5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同比下降9.1%,前五个月同比下降1.1%。在如此严峻的经营形势下,有数据显示,民营企业因内部腐败造成的损失平均占到年营业额的3%~5%。

即便是按照最低标准来计算,这个数字也足以让2024中国民营经济500强企业损失12573亿元,户均损失25.15亿元——这一年民营企业500强税后户均净利润也仅仅33.85亿元。

大企业们的反击五花八门,补齐机构短板是普遍动作。目前,众多大企业都设立了内部反腐机构。腾讯设有“反舞弊调查部”,字节跳动有“企业纪律与职业道德委员会”,美团组建“重案六组”,滴滴创建“清风”部门。阿里则成立了“廉正合规部”。

滴滴公司某地办公室内部场景

随着科技水平的提高,大企业们也试图以更加严谨的技术来介入企业的内部反腐工作。如游戏公司IGG集团采用AI技术,通过订单分析或市场比价,来检查公司采购价格是否符合行业标准;另外,还通过大数据分析出某供应商是否存在长期固定中标、缺乏竞争等情况。

许多大企业不惜将内部丑闻公开化,也要实现内部的震慑效果。

2024年1月16日,腾讯发布的反舞弊通报显示,全年共查处触犯“腾讯高压线”案件百余起,百余人被解聘,其中二十余人因涉嫌犯罪被移送公安机关处理,35家企业被列入永不合作主体清单。

在2025年全国两会上,最高检工作报告明确提到“2024年,检察机关依法惩治民营企业关键岗位工作人员腐败犯罪,起诉3298人。”

不过,外部机构再健全、司法再积极、内部科技工具再高端,也都只是大企业反腐的辅助。毕竟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黑、白两色说清楚。企业负责人自己的决心有多大,才是真正的根本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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